男性:警惕強直性脊柱炎
臨床可見,許多抑郁癥患者和家人對藥物治療有抵觸,他們或否認有病,或對吃藥非常擔心,因此易誤入歧途,造成不應有的損失及惡果。
恐藥心理的表現
依靠單一咨詢回避有病,將自己的狀態歸因于主、客觀因素,靠毅力暗自抗爭,自我調整無效后,寄希望于心理咨詢來點撥。當告之需配合用藥,其作用很重要時,他們感到驚訝,迷惑不解,會提出心理不好為何還得吃藥這種問題。
以藥價高為借口抗抑郁藥并不昂貴,大多數患者的經濟條件完全可以承受,但患者常以藥費貴為由,阻止家人交費取藥,堅持回去自我調整。
“研究”藥物說明取藥后,反復看藥品說明書,不看其中的適應癥和作用,只注重藥物的副作用,越看內心越緊張矛盾,既想治病,又怕副作用。他們不斷問醫生,或拿著說明書與醫生探討,對醫生的解釋半信半疑,頭腦中全沒了“是藥三分毒”,利大于弊的概念。
擅自中斷療程服藥后病情好轉,滿心歡喜,只要按療程繼續服藥就將治愈,但卻節外生枝。患者或家人聽別人說吃這種藥時間長了變遲鈍甚至呆傻,于是放棄藥物,換成補腦養腦的保健品,雖然每天吃著這些東西,可病情卻出現反彈。
寧舍命不吃藥臨床回顧調查發現,那些自殺成功的患者,基本未用過抗抑郁藥。他們中不少人具有較高學歷和一定的社會地位,或是醫務人員,曾登錄過有關網站或查過資料,甚至接觸過專業醫生,但這些人對藥有極強的排斥性。在自殺還是吃藥救命這顯而易見的問題上,他們的選擇相當困難,最終還是因恐藥丟了性命。
抗抑郁藥并不貴
上世紀50~70年代,臨床普遍使用的是三環類抗抑郁劑(TCA)和古老的單胺氧化酶抑制劑(MAOI),毒副作用的確多又大。但80年代后,新型抗抑郁劑有了質的變化,相繼出現選擇性5-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(SSRI),5-羥色胺和去甲腎上腺素再攝取抑制劑(SNRI),去甲腎上腺素能和特異性5-羥色胺能抑制劑(NaSSA),其藥理學特點是安全、起效迅速。臨床統計看,僅30%的患者在服藥初期有輕度口干、胃腸道反應,其他概率極低的副反應,也能有效防范。醫生可因人而異地調換品種和調整劑量,注意配伍來確保絕對安全。另外,新型抗抑郁劑既不是患者所說的激素,也不是催眠劑,使用后不產生依賴性。
無論哪類抑郁癥,病情程度如何,新型抗抑郁劑都為目前臨床首選。一個中度抑郁癥患者,療程一般在3~6個月,用藥1~2周后即可起效,4周的藥費約200~400元,大部分患者可在門診治療。就是說,治愈一個這樣的患者,藥費在一兩千元,但其意義不僅是治愈了疾病,而是挽救了一個鮮活的生命,提高一個人或一家人的生活質量。
不能直接給藥
心理咨詢在抑郁癥的治療程序中很重要,如聽患者傾訴,幫助分析領悟各種癥狀背后的病理心理模式,講解藥物的作用機理等,目的是建立良好的醫患關系,使其確認疾病,提高治療依從性。在治療中配合咨詢,會減少病情反復,增強患者自信,縮短療程。如果沒有這些鋪墊,直截了當告訴患者診斷結果,開藥給他們吃,實際情況是,患者會對醫生不滿,很快拒絕藥物治療。
心理咨詢不能包辦一切,因為抑郁癥不是普通心理問題,它有腦內神經遞質異常的病理基礎,當藥物調整了這些神經遞質,理順了信息傳遞,大腦對思維及情緒的調控就自動轉為正常,患者的狀態就又恢復到病前。治愈后的許多人,會發出這樣的感嘆:原來藥物還能調整情緒,治療心病。
恐藥的對策
恐藥的根源還是來自患者過分自尊和求全求美的病態心理。由于處在病中,患者已經很悲觀,自認為不完美,此時,藥物在患者的心目中,已成為不光彩的化身和被人發覺破綻的把柄。如果接受了藥物,就等于承認有病,自己是個失敗者,會遭人議論和另眼看待,這比上刀山下火海、粉身碎骨還要可怕。這種病理思維和推理,導致了患者恐藥和拒絕治療。由此可見,恐藥心理與病情有密切聯系,這也是抑郁癥在臨床上的一種特有表現。
因此,解決恐藥,患者先要確信這是一種病態心理在作怪,這會不由自主地跳出來,時時干擾阻礙自己的決斷,抗爭是徒勞的,只能加重病情。如果與醫生建立自始至終的咨詢關系,家人也同醫生保持口徑一致,不斷給患者正性強化,就能削弱這種病態心理,患者會朝著坦然面對疾病和理性接受藥物治療的方向轉化。(王希寶)